刘银珠娘家客人很多,占满了三宅院,又占用了二宅院。在二宅院用饭的有银珠母亲娘家的大兄弟、二兄弟和三妹,也就是银珠的大舅、二舅和三姨。在人们都忙于吃饭不注意的时候,银珠的大舅凑到她三姨跟前小声说:“三妹,我算是弄明白了,原来咱大姐的银珠和二姐的花妞是一个丈夫呀!”
“啥呀!你再说一遍!”
“我说是银珠和花妞她俩嫁的是一个丈夫。”
“她俩是一个丈夫?大哥,你可别胡扯呀!别把我吓死了。”她三姨怀疑地说。
“真的三妹,不信你问老二。”
“是的三姐,前天我和大哥一起来送花绮的。”
“那你们咋不早告诉咱大姐呢?”
“咳!早先我根本不知道两个外甥女许的都是曹家,这不今个到河村来送银珠,才听到大姐说是石桥街西关曹家来娶,又说女婿人品好,条件好,公爹是在县府干大事,说得挺高兴的,我一听是和花妞一个婆家,开始觉得很纳闷,后来一想,可能是娶给曹家二公子的,这样也好,表姐妹是一个婆家能相互照应,亲上加亲,再加上忙于银珠出门的事,也就没有多嘴去问大姐。今个谁知拜天地时一看还是曹老大,我这才觉得不对劲,心想,大事不好!就再也吃不下一口饭,赶快给你说,还听人讲银珠是三房。”
“你呀!真没用,像这样的事都是大事,你既知道都是曹家娶,为啥不问大姐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三妹,你也别说这卖后悔药的话,埋怨我有啥用,前天你咋不来送花妞呢,你来了不就好了吗,你腿快,嘴也快,想事情又周到,却偏派了三叔家姐妹俩来有何用。”
“前天我确实有紧要事,他爷有病要死不活的我走不开,若要是走得开的话,我能不来吗?唉!咱俩姐也真是够呛,都说忙于自己的闺女近期出嫁,不能互相送外甥女,只派人把礼物送到就算没事了,这可好,俩闺女嫁给一个人,她们还不知道这回事呢?要是互相送送不也就清楚了。大哥,你说也怪,咱这两姐给姑娘们找好了婆家,她们到在一起时都为啥不互相问问说说找到哪里?谁家?”
“三妹,你可别说这话,你先说说你自己,自从你出嫁后这些年你回家过几次?即使逢年过节也是像火烧屁股一样,看一下爹妈,打一卯就走了,平常谁也不回去,轻易就见不上你们的面。”
“咋不是,闺女们一出门到婆家事就多了,都回不了娘家,回去一次也难遇到一起,就是偶尔的碰到一块,也没时间唠家常,想不起说啥好,这也就难怪咱大姐、二姐她们互不通气了。”
“三妹,我看这两外甥女现在也不会知道她们嫁的是一个丈夫,你说呢?”大哥说。
“那,若是这样就更坏事了,花绮比银珠大两岁吧,花绮个性强,银珠更任性,这表姐妺俩在人品上都是纯金白银,能办糊涂事吗,我想是不会的。咱别在这里说了,走吧,金珠在那院,咱赶快找她说一说,看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也没法啦,闺女出了门,就是人家的人。”老二插嘴说。
“那你说就这样不吭声,让她们胡过算了?”
“那可不行,走!咱还是去找金珠说说,她有主意。”老大催着,三人走向三宅院。
他们匆匆忙忙到了三宅院的大门口,大哥说:“二弟,你去叫金珠出来,三妹,咱俩就别进去了。”
不一会儿,金珠慌慌张张地随二舅出来,赶紧就说:“大舅、三姨,你们都吃饭没有,叫我有什么事吗?”
她三姨很神秘似的拉住金珠的胳膊就向西面走,边走边说:“金珠,跟我来,咱们到一个僻静处说点事。”
四个人来到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,三姨一口气倒出了事情的全部,还特意说:“银珠是三房。”用手指了指第三个宅院的大门。
金珠简直是听傻了,半天脑子才转过弯说:“唉!我们姐妹的命好苦啊!舅、姨,这事我去告诉银珠,你们各自都回去吧。我求你们先保密,谁也不要告诉,特别是不能让我父母知道。大舅、二舅你们也不可把这事说给外婆,最好谁也不要说给为好。”
“金珠,你放心,你俩舅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向人提说。”
金珠的三姨硬是不表一句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