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尚德的父亲从外地回来,一进门妻子就把他拉进屋里皱着眉头发愁地说:“他爹,不好办了,又出事了。”
曹宝山惊奇地问:“出什么事了,你快说。”
“廷伶,她非尚德不嫁。”
“呃!这是听谁说的?”
“咳!听她自己说的呗,还说非尚德不嫁。”
“是你亲自问她了?”
“是啊,我和她妈一起问她的。”
“这还真是个难题,咱姐她是怎么说的?”
“她也没说什么,她又能说什么呢,她让你想想办法。”
“说真的,廷伶这孩子我也是很喜欢的,要是早些把她订给尚德该多好!亲上加亲,现在就什么事也没有了。”曹宝山这样说。
“那还不是都怨你,生怕你的宝贝儿子长大娶不上媳妇,一小就给他订下亲,到现在孩子也不满意,才出了这么多的事情。”
“现在你埋怨我也晚了,谁也没长千里眼。你说这事该咋办?同意吧,那两家怎么推掉?再说尚德又是如何想的?不同意吧,这是近亲,况且像廷伶这样的女孩子能张出口也够难为她了,不知考虑了多久时间、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这样说出的,加上她哥哥又刚去世,她本来就够痛苦了,我们怎能再去伤害孩子?包括咱姐在内,如果说个不同意,对她们都是很大的打击,况且又怎么能说出不同意的话呢?又怎么能让她做小妾呢?真是愁死人,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公务,还没有遇到像这样的难题呢。”
“他爹,你说这么多有啥用,也没说出个办法,总得有个主见吧!”
“你先别急,让我好好考虑几天,你去和尚德通个气,看他是咋想的,娘俩好说话。”
“行吧,等他回来我就给他讲。”
几天过去了,尚德的母亲还没有向儿子说起他表妹的事,因为她一直在想如何给儿子讲得婉转些,使儿子能够接受,然后,再想办法把那两家的婚约退了为最好,这是她的主意。有天,尚德猛然问起母亲说:“妈,我伶妹这几天总躲我为啥?即使遇上她,也不愿和我多说话。”这时他的母亲不得不向他说实话了。
“尚德呀,你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。”
“噢!又有什么事了,妈,你赶快告诉我。”
“孩子,前几天你爹让我问一下廷伶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家,我和你大姨妈一起去问她,她含羞带泪地说出非你不嫁。你说这该怎么办呢?”
“妈,这是我早猜想到的事,因为表妹曾向我流露过,说实在话她也的确是我意中人,应该说是青梅竹马,我也曾梦想过,可是我作为她的表哥,不能有意去伤害她,因为我心中已有个刘府的二小姐刘银珠;再说,我同廷伶是亲表兄妹,如果说相亲相爱的话,那从小就存在,但是要真正越到她成为我妻子这一步,实在是不好意思做到啊!妈,你能够理解我说的话吗?”
“妈我理解,不过,这只是一个时间过程,日子久了也就好了,别人家表兄妹完婚成亲多的是,同样都过得很好。”
“妈,人与人不同,再说情况也不同,如果你们没有给我订过亲,也不存在刘府这回事,那事情就又好办些。”
“孩子,你想过没有,你表妹张次嘴是容易的吗?再说他们家里又出了你表兄这么大的事情,如果推得一干二净,你大姨的心情又该是如何呢?我们为什么不为她们多想想呢?”
“妈,你老人家既然说到这里,我就没有什么可讲了,儿子我作难的是同意与不同意都是对不起我的好表妹。这样吧,只要给我娶来刘府二小姐,其它就由我爹你们决定吧,我服从就是了。”
“这样吧尚德,等你爹回来再商量。”
“好。”
刘廷伶自被姨妈与母亲威逼选婆家说出“非表哥不嫁”的话后,羞得无地自容,看到个地缝就想往里钻,为此事她坐卧不安,不愿走出自己的房间去见任何人,就连自己的母亲也很少去看了,她觉得让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,似乎不像她母亲的女儿,有伤母亲的自尊心,感到羞愧难堪。同时,觉得自己这样地讲出,还不知表哥与他家里人又该是如何想的?如何对待?心里十分不踏实,焦急而难堪的在屋里愁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