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伶和尚德愉愉快快地回到了家,家里人都已吃过午饭,正在着急地等待着他们俩回来吃饭。这时,佣人小唐给尚德递过个密封的小纸包,低声说:“这是你刚走后刘府的人送来的。”
尚德顾不上吃饭,向廷伶说:“伶妹,你先吃饭吧!我到书房去看看,一会儿就过来吃。”
曹尚德手拿纸包,心乱如麻,他心里愧歉表妹来后没找时间去看望银珠,猜不透这信上写的是什么。当他进入书房拆开纸包后,失望的只是几行字,在他想来必定又是长篇大论地诉说衷情。然而,就这几行字看完后,他吃惊得变傻了。
信上是这样写的:
想念的尚德哥:
您过年愉快吧!全家都好吧!
数日不见,我寝食不安,明天是正月十五庙会,我已得到父亲的同意,女扮男装去赶庙会,我身着绿色服装,请你在戏台的东侧处等我,不见不散噢,万万切记。
敬此!
你的银妹
正月十四日夜
曹尚德拿着信条昏昏沉沉地走进自己的卧房,懊悔得一头扎进床上的被子里睡起觉来。
餐厅里,廷伶左等右等,就是等不来尚德,她几乎是没动一下筷子,表哥不来,她是吃不进去饭的,但又没有勇气说声自己去叫。这时,尚德的母亲说:“这娃子是干啥的,还不来吃饭,我去看看。”她从书房一直找到尚德卧室,进屋一看,不觉惊奇起来,看到儿子盖住棉被蒙头大睡,就急忙上前掀开被子头,习惯性地摸了摸儿子的头,说了声:“没有发烧啊!”然后就问:“尚德,你是咋回事儿了,还没吃饭,就睡了起来?”
“妈,我有点累,头疼,我不饿,不想吃饭,让我睡一睡就好了,你去吧,别管我。
尚德的母亲无可奈何地回到饭桌旁,向廷伶说:“尚德他有点儿累,睡觉了,你吃吧,别等他了,随后再给他做。”
廷伶听了后,不以为然。她想,表哥是和我一起回来的,我就不累,他怎么会累得不起床呢?心里十分纳闷,猜想是与看到的信有关,但也没有凭据,就吃了点饭,离开饭桌回自己房去了。
下午半晌间,廷伶同姨妈一起走进尚德的房间来看望,尚德闭目不动,廷伶说:“德哥,你好点没有?起床吃点儿饭吧!”尚德没有吱声。
“尚德呀,你起来吃过饭再睡。”他的母亲说。
“妈,你们别再烦我了,让我好好地休息休息,行不行?!”
这生硬的语言,作为曹尚德来说,过去是不曾这样对待母亲的,虽然,母亲不在意,不计较,但,有心计的刘表妹却听在耳里,记在心间,她认为表哥能说出“烦”字的话,这是对她感情上的巨大中伤,她眼含欲泪向尚德的母亲说:“姨妈,我先回房去。”